时年

夏天会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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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首席迷姐
谢谢阿多曾经的建模唧唧!
背景是怀渊写的
吃什么cp给什么cp点赞x
什么画好看给什么画点赞√
超级双标
谢谢你看到我,但我可能真的不配被你喜欢。

【DSD】没有题目。




-没有题目是因为,我真的不会起名字。


-一篇cp感十分不明显的现代组。


-OOC,这个必须要提醒。我第一次写这对,真的非常没有自信。


-瞒着怀渊来更新,怕他说我不好好写作业(他一定会发现的!!(没关系我有阿布保护我(真的吗


-希望能得到建议......!感激不尽。









去他妈的命运,去他妈的爱情。










他想起来,他曾经对他说:“谢谢,肖恩。”


他有什么可谢的呢。


肖恩依旧坐在电脑前,端着的,或者放在桌面的红茶已经凉了大半。这倒少见;如果让瑞贝卡看到,大概会被骂是在浪费时间吧。


不,不是他的。是说红茶的时间。


肖恩伸了个懒腰。他分明听到自己身体各处传来极清晰的骨节声响,才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有二十三个小时没有躺在床上了——他还挺想念他的枕头。不过就算再加一个小时凑够一整个人类规定的“day”的标准,听起来也没那么糟。


他现在闭上眼睛,大脑给他呈现的也仍是那洪流般汹涌的数据,叫他烦得不行。他倒乐意自己也能有个手动的控制中心,拨了哪个按钮就能关掉一切。


——这种事还是交给那些整天拿着国家给的英镑又无所事事的天才科学家们去思考和实现吧,他想。他们的大脑可比自己的耐操得多,经得起暴力计算的折磨,还不用规划生计奔波劳碌,或者担心世界末日这种破事。


操。他可没说过什么世界末日。


肖恩往后滑了一段椅子,不想撞上了床沿,震得他皱起了眉头。他于是干脆顺势躺靠在那上面,抹了一把脸,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


他竟然一直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想了半个多钟头。他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随意揉着酸痛不已的脊背。他也不想再管他的电脑,就任它撂在那里,干巴巴地无所适从。肖恩走去窗边,掀了百叶窗朝外边张望。


他的屋子在很高的地方,可周围仍然被各种或明或暗的建筑挡了他几乎每一角的视线,没来由地叫人不悦。他漫无目的地靠着冰凉的墙壁,望着漆黑的荒芜夜空,犹如一面由孤独锻造而成的镜子,映着那之下斑斓闪烁的霓虹灯光。


在随意一瞥之间,肖恩恍然看见一个身影蹲在一栋高楼正在施工的脚手架上。那身影怎样看都像极了一只稍作停歇的雄鹰。他努力睁大双眼,想要看得更加确切,却被长久不眠带来视力的模糊所拖累;等他揉了眼睛再看过去,徒剩万家灯火与自己无言相望。


有个名字卡在喉咙,噎了他许久;而他终于失笑。他可笑自己也不想想那家伙都离开多久了,竟还没捻灭心底最后一点可怜的希望,天真地以为死而复生这种颠覆科学的事情真的存在。


去你妈的,肖恩。你竟然敢相信这种事。


他转过头,合上窗页。房间似乎比窗外还暗淡了些,他勉强适应一会儿,又抬头看了钟,才走回桌边,端起已经凉透的茶,让那冰冷如刀锋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舌尖,滑入温暖的咽喉,割开细嫩的食管,再更深地向下。


但是肖恩不会做任何事。


除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甚至并不是在哭泣。











瑞贝卡问过他:你后悔加入我们吗?


肖恩没有回答她。


戴斯蒙德偶然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对同样的问题显露了兴趣;却被肖恩一句“Please shut up,Desmond”给噎了回来。


戴斯蒙德不太高兴肖恩那种讥诮的语气,可每次他想要反驳的时候,又都会被肖恩抢先一步,叫他“Go away”,然后就不再理他。年轻的刺客只能暗暗地在心里不满,赌一会儿气,之后也就回到那个并不舒适的——无论瑞贝卡再怎么试图给他洗脑,他也一点也不觉得有多舒服的她的“宝贝”上,乖乖地等着他们继续探索他的记忆——这方式在他看来只比圣殿骑士的人温柔那么一点儿——他指的是不用被时刻监视这点。


肖恩觉得戴斯蒙德不喜欢“17号”这个称呼。他有的时候空闲下来,就四处逛逛,在他们这个阴暗而潮湿的藏身处里走动。那时候他不容易看见从Animus获得短暂自由的戴斯蒙德的身影,也并不在意。


直到某一天,他难得去见了阳光,之后就遇见了一片阴凉下倚树而坐的刺客。


戴斯蒙德抬着头,但也不是在望天空。肖恩本来也没想去搭话,谁想对方却在他转身之前先把视线投过来。


“嗨,肖恩。”


这下肖恩也没办法装作没有听见了。他简短地答应了一声,等着对方提出什么话题。可戴斯蒙德好像只是单纯地跟他打了招呼,实际上也没什么话想说;于是肖恩走到他旁边,靠着同一棵树,但绕到了另一面才坐下。


“天气不错。”


“是啊。”


没有了。他们的对话一向如此简单,只是很少有时候和现在一样没有意义。这或许是他们心情都很好的表现也说不定——这一年以来,再怎样话多的人也知道现在应该做的是认清时机和形势,而不是在毫无意义的交流上浪费彼此的时间,因此他们真正可以被称为“聊天”的次数实在少得可怜。每个人张口闭口不是刺客就是圣殿骑士,搞得他们好像在其中有多举足轻重似的。


或许的确如此。


“呃,戴斯蒙德。”


戴斯蒙德随意答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对方的声音从树背后传过来,被风吹散了部分,飘散在温润的孟夏空气中。


“这里——蒙特里久尼,待在这里,还适应吗?”


“就算我说不,那又怎么样呢?”


肖恩最佩服戴斯蒙德总能把天聊死这点。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待得时间也不短了,他倒是把他的谈话方式学了不少。无言半晌,戴斯蒙德似乎终于发现自己的回答已经将难得的对话毁了大半。他试图挽回,踌躇了许久才开口,却又是那亘古不变的话题。


“肖恩......刺客是怎样的一个组织?”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我想听你的想法。”


他没话说。他当然有自己的意见,但是似乎不那么合适——


“杀人凶手?”


明知对方看不到,但戴斯蒙德还是耸了耸肩。


“没想到你会与这样的人共事。”


肖恩模糊地应了一声,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Birds of a feather flock together*”已经到了嘴边,他却踌躇起来。过了一会儿改口道:


“毕竟也不全是。”


他听见戴斯蒙德的笑声,他竟然被自己这样的话逗笑了。尽管他不知道那笑声里夹杂的是愉悦还是无奈,也或许是压抑的怒意;他不了解,也不在意。不过他的笑声让他好受了那么一点,让长期处在较为严肃的环境之中的彼此都有了些许堪称荒唐的安慰。


“谢谢。”


“你真有自信。”


肖恩毫不遮掩地嘲讽。刺客对此不作回应,歪着脑袋,拨弄身边一丛青翠繁茂的三叶草。肖恩抬起头,看着头顶被树枝牵扯住的一片树叶。树到底是限制了叶子的自由还是在给予它庇护,他无从得知。


他正胡乱想着,忽然身旁又投下一片更深的阴影。是白色帽衫的人无赖地夺走了他侧面的阳光。


“肖恩,我是谁?”


这又是他的笑话吗?肖恩本来想多少配合他一下,却没想出来什么合适的回应,只好如实回答道:


“戴斯蒙德·迈尔斯。”


虽然他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但看起来戴斯蒙德至少很满意。


“我希望在你们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他笑道,“这证明他还活着。”


肖恩无言。他不觉得自己听懂对方的意思,但是又觉得没什么可问。戴斯蒙德也不在意,只是退开一点,向他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起来。肖恩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碎草,伸展了一下久坐的双腿。戴斯蒙德看向藏身处的洞口,声音低得似是自言自语,但是内容又不太像。


“该回去了。瑞贝卡等很久了吧。”










他感到右臂一阵刺痛,之后就失去了意识。等他再醒来时,看见的是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16号?”


“又见面了,戴斯蒙德。”


只剩下编码的16号,或说是那个在数字里苟延残喘的克莱伸手把戴斯蒙德拽起来,然后迅速地收回手,抱着臂看他。而后者也回瞪着他,似乎在等他开口说些什么。


“这不是你之前见过我的地方,它只是......只是勉强被我拼凑起来的数据而已。”


克莱耸了耸肩,这样解释道。戴斯蒙德不置可否地摊手。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16号突然问他:


“想回去吗?”


“......你也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问我?”


克莱愣了一下,随后轻轻地笑起来,声音里掺着电流的嘶鸣,轻微,然而刺耳至极。


“你比我想得更聪明。”


“我就当作这是夸奖。”


他环视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没什么区别,他想。


16号没管他,在原地绕了个圈,过一会儿又问他:


“有什么想做的吗?”


戴斯蒙德抬头,给了他一个不明不白的眼神。16号以为他没听清楚,显然是烦躁地皱起眉头,把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不明白你的问题,克莱......我只是......想知道它的意义。”


克莱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问下去只会让它彻底没有意义。”


戴斯蒙德笑着举起双手,终止与16号的争论。他认真地思考起来,而16号一直无聊地在周围转圈。


——肖恩和瑞贝卡,他的父亲,还有......其他一些人。他们做了所有他们能够做的事情。他欠他们一句谢谢,一句抱歉,和一句再见。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再见。“See you again”终于没了最后一个词。


16号看了他一眼,没有用那种惯常的语气嘲讽他,却也没有表现出支持。他盯着戴斯蒙德完好的右臂,眯起眼睛。


“戴斯蒙德,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我从来都不后悔。”


听到被称作17号实验体的家伙斩钉截铁的回答,或许还可以被称作16号实验体的人工智能不禁笑起来,甚至带着点令人恼火的轻狂。


“你对我的问题很自信。”


“我对自己的选择同样自信。”


“为了人类所谓的‘命运’牺牲的大义者。感觉如何,大英雄?”


“也没那么好,挺疼的。”


16号嗤了一声。知道他在回避可能继续下去的谈论,克莱知趣地不再追问。


“去吧。你的时间不多。这里也维持不久了,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克莱没有把话说完。


戴斯蒙德也没有等待。











肖恩觉得有谁在看他。不过他觉得自己的直觉还没有那么可信,于是就放心睡去了。


Let this be my last word,that I trust in your love.*


他从虚空的缝隙里窥视现实,棕褐色的眼底撕裂着没有意义的代码,发出十分细微的声响。


谢谢你,肖恩。


晚安。











一些注释:


Birds of a feather flock together:意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这里注明的是我写肖恩第一时间想说这句话的心情应该是“无奈”一词。


Let this be my last word,that I trust in your love:译为“‘我相信你的爱。’让这句话作为我的最后的话。”(译者:郑振铎先生)来自泰戈尔《飞鸟集》。原文“Let this be my last word,that I trust in thou love.”,其中“thou”是古英语,我自行替换掉了。


若有错误及建议请不吝指教。非常感谢您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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